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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策略:一门深入即是信守不疑

道了法师

念佛法门被强调最多的是“一门深入”。看诸祖著述,博大精深,于“一门深入”曾有疑惑。净修人士信守“不夹杂”教诫,试图“一句佛号念到底”;可我看到,主张“不夹杂”的高僧,却无所不知,无所不述,让人于“一句佛号念到底”心有迷情。读蕅益大师法语“慧解如人之目,道行如人之足。有目无足,虽见而不能行。有足无目,虽行而不能见。”这才明白,不少念佛人没能“慧解”祖师之意,担心多读一本净土之外的经书,就是夹杂;多念一句观世音菩萨圣号就是夹杂,多说了几句学佛体会或感应,就是夹杂……反而没觉得自身烦恼习气是夹杂,没觉得说人长短是夹杂,没觉得执着空理是夹杂。把“一门深入”和“不夹杂”的行门妙法给教条化了。

读了来果禅师的《不疑》,又读了莲池大师的《普劝念佛往生净土》,才知一门深入的本意。原来“一门深入”和“不夹杂”,主要不是讲修道的理论问题,而是讲选定法门后的“行门”策略。谁能保证不上卫生间呢?所以来果禅师说,没关系,屙屎也参禅。谁能保证学佛就会当生成佛呢?所以来果禅师说,没关系,下地狱也参禅。谁不是天天在忙东又忙西呢?所以莲池大师说,不要紧,若人处忙,忙里偷闲,正好念佛。谁敢学佛不看佛经呢?所以莲池大师说,不要紧,若人看经,经是佛说,正好念佛。

《来果禅师语录》中有《不疑》篇,告诫参禅人,“信此参禅一法,决定无疑”,说的就是一门深入,不间断参禅,才有破迷开悟的把握:“自此死守此法,不信他法,不行他法。一任诸佛降世,言此法非,不疑;菩萨讲此法非,不疑;天下人讲此法非,不疑。从今生始,至成佛始,生也参禅,死也参禅;吃饭也参禅,屙屎也参禅;变牛也参禅,变马也参禅,下地狱也参禅,拖火车也参禅;卧寒冰也参禅,做饿鬼也参禅,做兔子也参禅;上天也参禅,做罗汉也参禅,做菩萨也参禅;成诸佛也参禅,成虚空也参禅;变大地也参禅,变砖头也参禅,做泥巴也参禅。参禅也参禅,不参禅也参禅。任变一切,不离参禅,一切参禅,不离一切。”

莲池大师《竹窗随笔》有《普劝念佛往生净土》篇,说的正是一门深入,无论干什么都不忘念佛。莲祖遍研净土诸经,遵从佛的教诫,得出结论:世间无有一人不可以念佛:“若人富贵,受用现成,正好念佛;若人贫穷,家小累少,正好念佛。若人有子,宗祀得托,正好念佛;若人无子,孤身自由,正好念佛。若人子孝,安受供养,正好念佛;若人子逆,免生恩爱,正好念佛。若人无病,趁身康健,正好念佛;若人有病,切近无常,正好念佛。若人年老,光景无多,正好念佛;若人年少,精神清利,正好念佛。若人处闲,心无事扰,正好念佛;若人处忙,忙里偷闲,正好念佛。若人出家,逍遥物外,正好念佛;若人在家,知是火宅,正好念佛。若人聪明,通晓净土,正好念佛;若人愚鲁,别无所能,正好念佛。若人持律,律是佛制,正好念佛;若人看经,经是佛说,正好念佛。若人参禅,禅是佛心,正好念佛;若人悟道,悟须佛证,正好念佛。”

蕅益大师的“念佛即行六度”,指明死守念佛而不废诸行:“一者舍诸杂念,是行于施。又则系佛,不住舍念,是性施故。二者念念中净,是行于戒。又则系佛,不求灭念,是性戒故。三者世念尽寂,是行于忍。又则系佛,非关摧念,是性忍故。四者毕念不退,是行精进。又则一念即是,不着苦行,是性精进故。五者得念三昧,是行于定。又则念念是佛,不贪禅味,是大定故。六者了念佛因,即念而佛,是行于智。又则念本非有,佛本非无,不落断常,是一切种智故。是故念佛一门,能该诸行。念佛是一心法门,心外无诸行故。然亦不废诸行。若废诸行,即废心故。”(2008/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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