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跟我讲实话,佛法重实质,不重形式。
譬如讲到戒律,他非常重视戒律,我跟他三年,他提到戒律的重要,总提了几十遍,我的印象最深。怎样持戒?他告诉我,不必到哪个地方求法师受戒,他说:用不著,他说:那个没用处。
我说:那要怎么做?学一条,做到一条,这一条你持了。
譬如,不杀生,你真正能做到,对於一切生物绝对没有杀害的念头,你这一条戒就圆满,不一定要去受戒。
到戒坛受了戒,受了戒你做不到,你就全破了、全犯了,罪上不是加罪?
老师教导我是这个方法,学一条做一条,做到了,那就是真正受持。
所以我学佛,得力於这些大善知识的教诲。
在前年,我遇到新加坡纳丹总统,我们在一起吃饭,纳丹总统告诉我,他是印度教徒。他说:我最佩服佛教,佛教重实质,不重形式。
了凡幼年丧父,依母志弃学就医。在慈云寺,遇着深谙邵康节皇极数的云南孔先生为之算命,说他有官运,县考十四名,府考七十二名,提学考九名,俸禄九十一石,某年任宝坻知县,三年半辞归故里,五十三岁无子寿终。先是不信,后每次考试如其所言,便信“升官发财,迟速有时,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命运理数,从此心灰意冷,淡然无求。
一次,到南京栖霞寺拜访云谷禅师,二人对坐,三夜不眠,了凡竟不起杂念。云谷奇怪,而问其故,了凡将孔算命之事讲了。禅师却不以为然,用六祖慧能“一切福田离不开自心,从心而觅无不感通”以及佛经里“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的道理对袁了凡讲了,并告知以积福造命的功过格法,让了凡作善事,而且还传授了准提咒法。
了凡发愿要作三千善事,日日用功,结果孔先生所算之命就不灵了。隆庆四年考中了进士,放任宝坻知县,有善政,擢兵部主事。日本侵略朝鲜,随经略使宋应昌军往征倭寇,多所策划,凯旋,因功升拾遗(谏官),并育一男,而且也进士及第。到了五十三岁那年,安然无恙;写《了凡四训》时,已六十九岁,实际寿高七十四,官居五品。
反观一生,他认识到《书经》里讲的“天难谌,命靡常”和“惟命不欲常”的道理,即是天命之说虽可信,但不是一成不变,积福可以造命,“命自我立,福自我求”。他在书中特别讲到云谷禅师对他的开导,说:“云谷禅师所赐给我的为生民主性命的大义微言,就是最精微、最高深、最真确、最正大的大道理。”云谷禅师圆寂之后,了凡还为之写了碑铭。
袁了凡博学多才,凡天文、数学、水利、军事、医药无不涉猎,一生著述甚丰,除《了凡四训》外,还有《两行斋集》《历法新书》《皇都水利》《评注八代文宗》《袁了凡纲鉴》等。
我听了,听呆了,这个话几十年前章嘉大师跟我讲的,这几十年当中,我就没有听人讲过这个话。
我听纳丹总统讲,这内行人,这个人不简单,所以我对他也非常尊重。
我们要懂得究竟怎么个求法,真正消除业障,有求必应。
但是业障习气重,这个不怕,我们需要耐心、需要时间来消除。
了凡先生用几十年的时间,我也用二十年到三十年的时间,你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行。
不是说断就断,哪有那么容易!毛病习气自己一定要克服,常常提醒自己。
所以古人重视读诵,非常有道理。我自己这一生能成就,我知道,我得力於讲台。
我四十多年没有离开讲台,天天在讲经,天天劝别人,天天劝自己,别人有没有得到利益我不知道,我自己真的得利益。
这就是佛法常说的「一门深入,长时薰修」。如果没有长时间的薰修,怎么能成就?我们的毛病习气是无量劫薰习而成的,都是长时薰得的。
现在我们要把坏的习气、恶的习气舍掉,要学古圣先贤,要学诸佛菩萨,还是要时间。
所以如果没有相当长的时间,要有决心、有毅力,断除自己习气,这才能圆满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