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的传讲方式有如来密意传、持明表示传及补特伽罗耳传，其中如来密意传与持明表示传是真正的传法方式，而我们现在用的补特伽罗耳传，是最差的一种。“补特伽罗”是凡夫的意思，给凡夫讲佛法只能口耳相传，因为前面两种方式他无法明白。
持明表示传针对的是即将开悟见性的人，他们的相续已经成熟得差不多了，善知识通过持明表示传让他们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对这样的人，一个表示就可以了。
以前禅宗里有很多这种持明表示传的公案，六祖慧能大师就是通过持明表示传开悟见性的，他仅仅通过一个偈颂就开悟了。还有很多大德高僧是被打了一下，或者听别人说了几句无聊的话，或者善知识在身旁大喝一声，就开悟了。这些都属于持明表示传。
密宗里也有这样的方法，比如上师有时喊一声“啪的”、“吼”，或者打一下响指等，都是为了让弟子见性开悟。可惜很多人不仅不开悟，反而还觉得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大吼一声？疯了吧？”其实这都是持明表示传。真正见性开悟就要通过这些方法。
通过语言表达的不是真法，补特伽罗耳传，即口耳相传，这是最差的一种宣讲佛法的方式。
最好的方法是如来密意传，就像当年达摩祖师传讲佛法一样——往那一坐，一言不发，传法了！下面的人一头雾水，议论纷纷：“怎么达摩祖师来了又不传法？”其实这才是最高明、最殊胜的传法方式。
如来密意传，就是心心相通。真法是通过心来传递的，而不是通过口来传递的，通过口来传递的不是真法。
很多人有疑惑：既然这样，还讲那么多干什么？没有办法啊，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先讲，最后再不讲，只能这样了。
通过口传是很难明白的，但是刚开始别无它法，只能以妄治妄、以毒攻毒，就要先通过这种方式抉择，让众生了知诸法的真正实相。
——摘自《入菩萨行论》讲记（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