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修行,不能停留在佛教文化的分享上面。想得真实利益,就要进入“实修”,祖师大德使用了“办道”这个概念。虚云大师提出办道的“四个先决条件”,可以检测自己是否碰触到“实修”(办道)的门槛。
什么是佛教的“办道”?办道的字面意是:修道,学道。古语云:“你今既已看破,便可离尘办道。”古人认识到,“离尘”是“办道”的前提,学佛修道,有了“出离心”,再依教奉行,才算上了“道”。是故,有形容真修行人的话:以出世心,做入世事。又有形容出家人办道的心路历程:建庙容易守庙难,学佛容易弘法难。
虚云和尚晚年在云居山的开示,提出“办道(修行)四个先决条件”:深信因果、严持戒律、坚固信心、决定行门。我把虚云大师的开示,精炼整理,略有“翻译”,方便一目了然,意是虚云大师的意,话也多是虚云大师的话。
(1)深信因果:无论什么人,尤其想用功办道的人,先要深信因果。若不信因果,妄作胡为,不要说办道不成功,堕落三恶道的可能性也很大。楞严经说:“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故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百丈大师曾见到一个野狐狸精化作的老人(非人)来听经,这“非人”五百年前是个掌管殿堂的和尚,那世有人请教他“大修行人承不承担因果”,他竟回答说“不承担”,因此堕落做了五百年野狐狸。这“非人”得百丈大师开示醒悟而脱离狐狸身,便求百丈大师到寺庙后山岩石里把它弄出来,以“亡僧”礼葬。百丈大师果然在后山岩石里,用拐杖拔出一只死狐狸,用亡僧之礼火化埋葬“他”。
(2)严持戒律。用功办道首要持戒。戒是无上菩提之本,因戒才可以生定,因定才可以发慧。若不持戒而修行,无有是处。持戒的人,龙天善神拥护,魔鬼和外道敬畏。破戒的人,鬼称其为“大贼”,走过的地方,鬼还嫌其弄脏了路,要打扫干净。从前在古印度罽宾国近着僧伽蓝(寺院)的河里,有条毒龙时常出来为害地方,有五百位阿罗汉聚在一起,用禅定功力驱逐毒龙,却无法驱走。后来了一位普通僧人,不入禅定,仅对那毒龙说了一句话:“贤善远此处去。”那毒龙便跑走了。众罗汉问那僧人用什么神通把毒龙赶走,他说:“我不以禅定力,直以谨慎于戒。守护轻戒,犹如重禁。”这位驱龙的僧人说,他没有用什么禅定力,毒龙是敬畏于他严持净戒的品德。他平时守戒非常谨慎,哪怕很轻很普通的戒条,他都视为重戒而遵守。我们想想,五百位罗汉的集体禅定力,也不及一位严守禁戒的僧人。
(3)坚固信心。想用功办道,先要一个坚固信心。信为道源功德母,无论做什么事,没有信心,是做不好的。我们要了生脱死,尤其要一个坚固信心。佛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又说了种种法门,来对治众生的心病,我们就应当信佛语不虚,信众生皆可成佛。但我们为什么不成佛呢?皆因未有如法下死功夫。譬如,我们信知黄豆可造豆腐,你不去造它,黄豆不会自己变成豆腐。即使造了,石膏水放不如法,豆腐也会造不成。若能如法磨煮去渣,放适量的石膏,决定可成豆腐。办道也是这个道理。不用功固然不可以成佛,用功不如法,佛也是不能成。若能如法修行,不退不悔,决定可以成佛。
(4)决定行门。信心既具,便要择定一个法门来修持,切不可朝秦暮楚。不论念佛也好,持咒也好,参禅也好,总要认定一门,蓦直干去,永不退悔。今天不成功,明天一样干;今年不成功,明年一样干;今世不成功,来世一样干。沩山老人所谓,“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有的人打不定主意,今天听哪位位善知识说念佛好,又念两天佛;明天听某位善知识说参禅好,又参两天禅。东弄弄,西弄弄,一生弄到死,总弄不出半点“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