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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探微连载61破法罪业因缘

实证的佛教

释觉舟法师 读诵

「当精进一心,我欲说此事,勿得有疑悔,佛智叵思议。

汝今出信力,住于忍善中,昔所未闻法,今皆当得闻。

我今安慰汝,勿得怀疑惧,佛无不实语,智慧不可量。

所得第一法,甚深叵分别,如是今当说,汝等一心听。」

重颂是世尊再一次嘱咐大众:接下来佛要演说的是难闻难信之法,大家要认真听,相信佛的诚实语,不要有疑惧之心。

尔时世尊说此偈已,告弥勒菩萨:「我今于此大众,宣告汝等。阿逸多!是诸大菩萨摩诃萨,无量无数阿僧祇,从地涌出,汝等昔所未见者,我于是娑婆世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教化示导是诸菩萨,调伏其心,令发道意。此诸菩萨,皆于是娑婆世界之下、此界虚空中住;于诸经典,读诵通利,思惟分别,正忆念。阿逸多!是诸善男子等,不乐在众多有所说;常乐静处,勤行精进未曾休息;亦不依止人天而住。常乐深智,无有障碍,亦常乐于诸佛之法,一心精进,求无上慧。」

说完偈文,世尊就开始解答弥勒菩萨的问题:这些从地涌出的大菩萨,都是他自己在这个娑婆世界成佛后,教化调伏、劝发菩提心、传授经法而成就的。这些菩萨一直都在娑婆世界下方的虚空中,读诵思惟众多经典,如理作意,修行增上。比起在大众前露面,他们更倾向在静处修行。长久以来,他们精进修道,不曾休息,也不与人天共住。他们既对甚深的智慧了达无碍,也常在修习其他各种成佛所需的法义和行门,为达成无上佛道一心精进。

也就是说,针对弥勒菩萨的问题,释迦牟尼佛回答:这些菩萨就是这个娑婆国土的人,当初由他自己教化而发菩提心,之后也跟随他闻法修道。

「阿逸汝当知!是诸大菩萨,从无数劫来,修习佛智慧,

悉是我所化,令发大道心。此等是我子,依止是世界,

常行头陀事,志乐于静处,舍大众愦闹,不乐多所说。

「从无数劫来,修习佛智慧」,你看,释尊说这些菩萨是在他的教化下初发心,然后修行了无数劫。但是,大家都知道,释尊在娑婆世界成佛才刚刚几十年,这就让人想不通了。后面佛会解释这个问题。「常行头陀事」,这些菩萨乐于在静处修头陀行。「头陀」就是苦行,佛教的苦行主要是远离人群,在寂静的地方修观行和禅定,不是自残身体那种。

如是诸子等,学习我道法,昼夜常精进,为求佛道故,

在娑婆世界,下方空中住。志念力坚固,常勤求智慧,

说种种妙法,其心无所畏。我于伽耶城,菩提树下坐,

得成最正觉,转无上法轮。尔乃教化之,令初发道心,

今皆住不退,悉当得成佛。我今说实语,汝等一心信,

我从久远来,教化是等众。」

这个「伽耶城」就是菩提伽耶,这座城附近有一棵菩提树,就是世尊成正觉的地方。

尔时,弥勒菩萨摩诃萨及无数诸菩萨等,心生疑惑,怪未曾有,而作是念:「云何世尊于少时间,教化如是无量无边阿僧祇诸大菩萨,令住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白佛言:「世尊!如来为太子时,出于释宫,去伽耶城不远,坐于道场,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从是已来,始过四十余年。世尊!云何于此少时,大作佛事,以佛势力、以佛功德,教化如是无量大菩萨众,当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弥勒菩萨他们听到佛的回答,也都心生疑惑。弥勒菩萨继续问:「从世尊成佛到现在,只有四十几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教化成就这么多大菩萨,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于此少时,大作佛事,以佛势力、以佛功德,教化如是无量大菩萨众」,如来把一个众生从凡夫劝化到初发心,再教化成大菩萨,都需要很久远的时间,更何况是这么多菩萨,这绝对不是短短四十几年就能完成的。「佛势力」,佛说什么话,大家都会听受,这个势力是从福德而来,没有办法取巧。「佛功德」,包括智慧、方便、神通等等。

「世尊!此大菩萨众,假使有人于千万亿劫,数不能尽,不得其边。斯等久远已来,于无量无边诸佛所,殖诸善根,成就菩萨道,常修梵行。世尊!如此之事,世所难信。譬如有人,色美发黑,年二十五,指百岁人,言『是我子』,其百岁人,亦指年少,言『是我父,生育我等』,是事难信。佛亦如是,得道已来,其实未久,而此大众诸菩萨等,已于无量千万亿劫,为佛道故,勤行精进,善入出住无量百千万亿三昧,得大神通,久修梵行,善能次第习诸善法,巧于问答,人中之宝,一切世间甚为希有。今日世尊方云:『得佛道时,初令发心,教化示导,令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世尊得佛未久,乃能作此大功德事。我等虽复信佛随宜所说,佛所出言未曾虚妄,佛所知者皆悉通达。然诸新发意菩萨,于佛灭后,若闻是语,或不信受,而起破法罪业因缘。唯然,世尊!愿为解说,除我等疑,及未来世诸善男子闻此事已,亦不生疑。」

弥勒菩萨继续说:「这些大菩萨的数量,一个人用千万亿劫都计数不完。而且他们都久远以来在无量诸佛座下广种善根,成就了深广的菩萨道,常修梵行。所以,现在世尊您说他们都是您成佛以后教化的,这很难令众人相信。就像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指着一个百岁老人,说『这是我的孩子』;百岁老人也指着青年,说『这是我的父亲,他生育了我』,这种事很难让世人相信。世尊也是一样,您才成道不久,而这些大菩萨,个个都积累了无量千万亿劫的菩萨行,三昧自在、神通广大、久修梵行、习诸善法、巧于问答,已经是稀有的人中之宝。您现在却说,他们都是您成道以后教化初发心并传授经法的,那就是说,您在这短短四十年间成就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大功德事。对此,虽然我们这些大菩萨会相信如来的随宜说法,知道如来通达一切法,不会说妄语。但是,那些新发意的菩萨,在如来灭度的后世看到您这么说,恐怕会因为不信受而造作毁破佛法的罪业。所以,为了消除我们心中的疑惑,也为了不令未来的佛弟子生疑,请世尊一定要为我们解说其中的缘由!」

破法罪业因缘

「或不信受,而起破法罪业因缘」,你要知道,破坏佛法的人里,大部分都是佛弟子。因为他没有看懂经典,或是分辨不清了义法和不了义法,种种原因使他错解、误会了佛法,但他自己不知道。一旦有了错误的知见,他就会戴着这副有色眼镜看所有的经教。结果,当看到和自己的知见不符的经典,他不仅检查不出是自己错了,反而说是经典有问题。比如说,有的人只相信《阿含经》,因为他心目中的佛法就是「一切无常」,所以,当他看到大乘经讲「常、乐、我、净」,就受不了,为了维护他的见解,他会说所有的大乘经典都不是佛说的,是后人伪造的,这样他就心安了。还有的人信受《阿含经》和般若经,却不信受唯识经典,因为他们认为阿含和般若经都是讲「缘起缘灭,一切无常」,这是他们心目中的佛智慧,但是唯识经典讲八个识,还把很多法分析得很深很细,他们认为这是把本来简单的佛法刻意复杂化,不是真正的佛法。所以,现在佛门中的情形是:对于阿含,佛弟子基本都相信,但不一定相信般若和唯识;而相信般若的基本上都信受阿含,但不一定接受唯识;信受唯识经典,而且是正确理解的,一定会接受阿含和般若。这就造成了佛弟子之间的对立和诤论。

当一个人对正确的法义不信受,他就很容易说出来,因为他觉得那是错误的法,说出来是为了大家好,但实际上这就是造作「破法罪业因缘」。比如他说:「如来藏是假名施设法。」这一句话说出来就是破法了。放在心里怀疑的人还稍微好一点,因为他没有影响别人。破法,也就是毁谤佛法。没有佛弟子会故意谤法,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在信受正法,破斥外道。但如果他连正确的佛法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草草下结论,结果就是造作破法罪业而不自知,最终害人害己。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要轻易下结论,也不要盲从别人的见解,不论那个人多么有名有势。你要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时时抱持一颗谨慎理智的心,这是保护你自己的盾牌。

尔时弥勒菩萨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佛昔从释种,出家近伽耶,坐于菩提树,尔来尚未久。

此诸佛子等,其数不可量,久已行佛道,住于神通力,

善学菩萨道,不染世间法,如莲华在水,从地而涌出。

皆起恭敬心,住于世尊前。是事难思议,云何而可信?

佛得道甚近,所成就甚多,愿为除众疑,如实分别说。

譬如少壮人,年始二十五,示人百岁子,发白而面皱,

是等我所生;子亦说是父。父少而子老,举世所不信。

世尊亦如是,得道来甚近。是诸菩萨等,志固无怯弱,

从无量劫来,而行菩萨道,巧于难问答,其心无所畏,

忍辱心决定,端正有威德,十方佛所赞。善能分别说,

不乐在人众,常好在禅定,为求佛道故,于下空中住。

我等从佛闻,于此事无疑,愿佛为未来,演说令开解。

若有于此经,生疑不信者,即当堕恶道。愿今为解说,

是无量菩萨,云何于少时,教化令发心,而住不退地?」

这个重颂也是复述上面的经文,就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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