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为近代之高僧,众所钦仰。其一生之盛德,非短时间所能叙述。今先略述大师之生平,次略举盛德四端,仅能于大师种种盛德中,粗陈其少分而已。
大师为陕西人。幼读儒书,二十一岁出家,三十三岁居普陀山,历二十年,人鲜知者。至一九一一年,师五十二岁时,始有人以师文隐名登入上海《佛学丛报》者。一九一七年,师五十七岁,乃有人刊其信稿一小册。至一九一八年,师五十八岁,即余出家之年,是年春,乃刊文钞一册,世遂稍有知师名者。以后续刊文钞二册,又增为四册,于是知名者渐众。有通信问法者,有亲至普陀参礼者。一九三〇年,师七十岁,移居苏州报国寺。此后十年,为弘法最盛之时期。一九三七年,战事起,乃移灵岩山,遂兴念佛之大道场。一九四〇年十一月初四日生西。生平不求名誉。他人有作文赞扬师德者,辄痛斥之。不贪蓄财物。他人供养钱财者至多,师以印佛书流通,或救济灾难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国僧众多钦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监院等职,而全国寺院多蒙其护法。各处寺房或寺产,有受人占夺者,师必为尽力设法以保全之。故综观师之一生而言,在师自己决不求名利恭敬,而于实际上能令一切众生皆受莫大之利益。大师盛德至多,今且举常人之力所能随学者四端,略说述之。因师之种种盛德,多非吾人所可及,今所举之四端,皆是至简至易,无论何人,皆可依此而学也。大师一生,最喜自作劳动之事。余于一九二四年曾到普陀山,其时师年六十四岁,余见师一人独居,事事躬自操作,别无侍者等为之帮助。直至去年,师年八十岁,每日仍自己扫地,拭几,擦油灯,洗衣服。师既如此习劳,为常人的模范,故见人有懒惰懈怠者,多诫劝之。大师一生,于惜福一事最为注意。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力斥精美。一九二四年,余至普陀山,居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师房内观察师一切行为。师每日晨食仅粥一大碗,无菜。师自云,初至普陀时,晨食有咸菜,因北方人吃不惯,故改为仅食白粥,已三十余年矣。食毕,以舌舐碗,至极净为止。复以开水注入碗中,涤荡其余汁,即以之漱口,旋即咽下,惟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至午食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师食之,饭菜皆尽。先以舌舐碗,又注入开水涤荡以漱口,与晨食无异。师自行如是,而劝人亦极严厉。见有客人食后,碗内剩饭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么大的福气?竟如此糟蹋。此事常常有,余屡闻及人言之。又有客人以冷茶泼弃痰桶中者,师亦呵诫之。以上且举饭食而言。其他惜福之事,亦均类此也。大师一生最注重因果,尝语人云,因果之法,为救国救民之急务。必令人人皆知现在有如此因,将来即有如此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须于此入手。大师无论见何等人,皆以此理痛切言之。大师虽精通种种佛法,而自行劝人,则专依念佛法门。师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学欧美者。而师决不与彼等高谈佛法之哲理,唯一一劝其专心念佛。彼弟子辈闻师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决不敢轻视念佛法门而妄生疑议。此盖大师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以上所述,因时间短促,未能详尽,然即此亦可略见大师盛德之一斑。若欲详知,有上海出版之印光大师永思集,泉州各寺当有存者,可以借阅。今日所讲者止此。弘一大师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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