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典出于大乘佛经,盛行于我国内地,西藏亦然,也撒播于日本和邻近的韩国与越南等地。放生的活动是依据众生对等的慈善精力以及轮回生死的因果观念。所谓吃它半斤,还它八两;假如可以既戒杀又放生,当然积德行善倍增,此等感应灵验的案例。史不绝书。
如一九七四年的越南,向外逃亡的难民一波接着一波,其遭受有幸与意外。有的未及逃出越南境内,又被抓了回去;有的在海上漂流,葬身鱼腹;有的尽管逃出越南,但无收留之所,乃至被遣送回去。不过,依据逃亡成功的难民所述的经历,假如达不成逃出越南的意图,可以请国外亲属或难民自个买鸟或鱼类放生,只需一次或两次就会收效,顺利成行。
在《杂宝藏经》卷四记载:有一沙弥的师父见他七日以内寿数将终,要沙弥回来俗家,七天之后再来,但没有阐明原因。他在返家的路上,看到一处池塘缺口,池水灌入池边的蚁巢,众蚁紧张夺路逃生。但是蚂蚁逃生的速度哪有池塘决堤那么疾速?眼看很多蚂蚁即将淹死,沙弥就用自个的袈裟包上土,把池塘缺口堵住,救活了全部的蚂蚁。过了七天,沙弥在俗家玩得无聊,又回到他师父跟前。师父一见,觉得惊奇,问他这几天当中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沙弥认为师父说他犯了戒做了坏事,十分惊骇,答说什么也没做。师父是罗汉,即用天眼调查,知他是做了一件小小的功德,那即是救起被淹的蚂蚁。后来这位沙弥转夭为寿,得以龟龄终老。
放生的依据,最为佛教徒所了解的,有两部经。一是《梵网经》,其间说到:若佛子以慈心故行放生业,全部男人是我父,全部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是故六道众生皆我爸爸妈妈,而杀而食者即杀我爸爸妈妈亦杀我故身。全部地水,是我先身,全部火风,是我本体,故常行放生,生生受生常住之法,教人放生。若世人见杀畜生时,应方便救助解其磨难,常教化讲说菩萨戒,救度众生。
另一部《金光亮经卷四流水长者子品》,也说到有关释迦世尊往昔行菩萨道的一段记载:其时世尊名叫流水长者子,有一天他通过一个很大的池沼,时逢天旱,并且有人为了捕鱼,把上游山崖处的水源阻塞,使得池中水位急速降低。长者子眼见上万巨细鱼类接近死亡边际,又无法从其上游决堤引水,所以为了救活鱼群,不得已向其时国王恳求派二十只大象,用皮郛盛水运到池中,直到池水满足,并且饲以食料,刚才救活这些鱼群。
《梵网经》是放生的理论依据,《金光亮经》则是开设放生池的依据,别的大乘经如《六度集经》卷三,有赎鳖的放生记载,别的玄奘三藏《大唐西域记》卷九,也讲到雁塔的故事。传说在中印度摩揭陀国有一个小乘的寺院,住着若干小乘比丘,他们正本不由三种净肉;所谓三种净肉,是指不见为己杀、不闻为己杀、不疑为己杀的肉类。有一天,一位比丘没有得到肉,正好有一群雁从天空飞过,他就向雁群祷告说:今日有僧缺供,大菩萨你应当知道时刻了。雁群应声自动坠地而死。比丘正本不信大乘,不相信雁是菩萨,所以用戏言来戏弄大乘,想不到那一群雁即是菩萨闪现而来感染他们的。小乘比丘羞愧不已,相互传告:这是菩萨,何人敢吃?从今以后,应依大乘,不再食三种净肉。并且建塔营葬雁体。
可见,放生是从戒杀而衍生的,也可以说,戒杀的进一步必定是放生。戒杀仅是止恶,是消沉的善行,放生救生才是活跃的善行;假如仅仅止恶而不行善,不是大乘佛法的精力。因而在我国,从北齐萧梁以来,便建议断肉食、不杀生;且放生的习尚也从此逐渐展开,从朝廷以致民间,由僧众而至俗人,都以素食为尚。而历代政府为了表明推广仁政,一年有数日也定时禁屠;而从中心以致当地,或许为了祈雨禳灾,也都有放生禁屠之举。如梁武帝就曾下诏禁止屠杀生命以祭祀宗庙;梁代慧集比丘,自燃两臂游历诸州,以乞化所得赎生放生;隋露台智者大师建议开筑放生池,为被放的鱼类讲《金光亮经》和《法华经》,又采购各类粮食饲予鱼鳖;陈宣帝时,敕国子祭酒徐孝克编撰《露台山修禅寺智顗禅师放生碑文》,这是我国有放生池及放生会记载的开端。此后由唐至宋及明,无不盛行放生。如唐肃宗时,刺史颜真卿撰有《全国放生池碑文并序》。宋朝的遵式及知礼两位大师,也竭力建议放生。
明末莲池大师云栖祩宏是历代高僧当中建议放生最活跃的一位。他在《竹窗漫笔》中有《如来不救杀业》、《食肉》、《斋素》等文;又在《竹窗二笔》中,写有《衣帛食肉》、《戒杀延寿》、《放生池》、《医戒杀生》、《因病食肉》等篇;在《竹窗三笔》中,也有《杀生人世大恶》、《杀生非人所为》、《人不宜食众生肉》等文,鼓舞戒杀放生。除了素食的文字以外,他也写了《放生仪》及《戒杀放生文》,以备群众于放生时,对所用仪式有所依准。在现代人中,有弘一大师书、丰子恺画的《护生画集》计六册;还有一位蔡念生运辰居士,终身建议戒杀放生,他编集了历代有关动物也有灵性和感应的故事,变成一书,名为《物犹如是》。
不过,现代社会科技进步,人口密度胀大,生活空间减小,要想求得一个肯定安全牢靠的放生池和放生区域,是相当艰难的。其难处除了渔、猎的网捕射杀与打捞以外,也有天然环境的约束。如今日的台湾地区与美国,只有野生动物维护区。此外,有人依据爱心或维护天然环境的态度,劝导社会群众不要乱捕滥杀,避免损坏生物相互生克的天然和谐,也是为了抢救珍稀动物接近灭种的危机,这些跟佛教放生的原意虽相应但不一样。假如咱们仅把要放生的生物无约束地流放在天然景观动物维护区,到了饱满程度,也会有人以控制繁衍和适量的捕杀等方法来调理其生活空间的。
因而,咱们到哪儿放生?假如是鱼,有人用钩钓、网捞;假如是鸟,有人用枪射、网捕。并且今日的鱼市场和鸟店,所售的商品很少是野生的,多半是来自人工繁衍的鱼池和鸟园。那些动物,底子没有习惯天然环境而自求生计的才能,放生,也等于杀生。放小的,被大的吃掉;放大的,就进入饭馆的厨灶。并且,鸟类和鱼类,尤其是鱼类都有它们生计的习性。必定的鱼类有必要生计于必定的水质、水深和水流的环境中;买淡水鱼放于大海,买海鱼放于淡水,都是大问题。假如是鸟园繁衍的鸟类,它们不曾在天然界觅食,便可能不知草丛树林间的草种树果等也可以作为食物;假如放之于原野,不是饥饿而死即是被别的动物或鸟类捕食而亡。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是不是还需要放生?是不是还应当放生?
这的确是十分意外的现实,天然环境的约束使得放生运动越来越艰难。不过,放生的精义在于当下放生的想法,如期望被放的生物可以延伸寿数;至于可以延伸多久?咱们有必要尽到研讨、思考和照料的职责。比如说,要放鸟类,就先得思考放什么鸟、在哪儿放,什么时候放,才对比安全有用;放生鱼鳖水族,也当首先研讨调查它们的生态、习性和来历,然后挑选最适当的机遇,放到咱们觉得最安全适合的当地。假如不能求得百分之百的牢靠,有百分之五十也不错,即便今日去放生,明日它们又被抓,也是百般无奈的事。
咱们的意图是为启发增长放生者的慈善心和对众生的救助心,至于被放的众生,也有它们自个的祸福因果和因缘。若在放生时,没有居心让它们重遭机关而受刀俎之苦,且开示被放的众生,为其说三皈、讲佛法;发愿回向,它们也能从此脱离异类身,转生为人,上升天界,往生净土,发菩提心,广度众生,早成佛道。咱们但求能尽心而为,尽力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