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度
布施
布施不在于我们布施的东西是否贵重,也不意味着走在大街上,傲慢地扔给路边乞丐两个铜板。布施是为了对治我们累劫形成的贪婪吝啬,为了让我们舍弃对一切事物的贪执。
我经常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话题,说什么现在的假乞丐太多了,人家有可能比我们还富有。到底要不要去布施给他们?
其实乞丐有什么真假之别呀,当他端着碗跪在路边时,就已经是一个乞丐了!这和他比不比我们富有根本没有关系。他是一个给了我们机会的众生,给了我们一个考验自己执著分别的机会,一个检查自己悲悯之心的机会,一个去除我们对自己财物贪着的机会,一个积累福德的机会。
如果你布施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对布施对境的厌恶与不屑,或者为了显示自己的慷慨而做布施,那么布施本身就已经成为了另一种执著。
还有些人会说,我现在没什么钱,等到我挣了大钱再一起多布施一些吧。我们可以看看《百喻经》中的一个小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要在一个月以后宴客,需要大量的牛奶,所以要事先预备起来,不致于在那天使用的时候缺少供应。他心里想:“如果把牛奶从牛身上取下来积储,就需要有很大的木桶,而且把牛奶放在木桶里日子久了容易坏。不如把它放在牛肚子里,到宴客那天一并来取,那就又省事,又可吃新鲜的牛奶,不是再好没有了吗?”
因此,他就把所养的那一头奶牛和正在吃奶的小牛分开,每天也不再去挤奶了。
一个月以后,宴客日子到了,他把奶牛牵来要取牛奶,可是不论怎样费劲儿,一滴牛奶也挤不出来,这件事成了众宾客的笑柄。
布施正是积累自己福报,对治贪婪吝啬的一种方法。今生财富受用充足,正是前生布施得来的善果。但是,没有人告诉你说,一定要用特别多的钱财来布施。
当然,世人最执著的也往往就是自己的财富。布施就是要对治我们内心对所有事物的贪着。如果你最贪恋的不是财富而是其它的,那也可以从自己最贪恋的东西开始来做布施。
日常生活中,更是处处都可以布施:搀扶一位过马路的老人;在公交车上给老弱病残让座;捡到失物想办法交还……这些都是布施。甚至,我们每天以微笑带给别人一个好心情,也是一种力所能及的布施。
有一次在河北放生的时候,我遇到一对夫妻,他们说自己每个月都来放生,因为两个人都是下岗职工,生活拮据,所以每次只买一条鱼。每次放生,他们都要捧着鱼倒好几次公交车。从衣着上,不难看出他们生活的艰辛,但是这样的心意,却是值得我们钦佩的。
还有,即使我们没有钱放那么多生命,吃素或者劝说他人吃素,也就是最大的放生啊。这对于那些面临被宰杀命运的众生,是最急需的一种布施,也就是无畏布施。
除了财物的布施和无畏布施之外,还有一种不用花钱的布施,就是法的布施。我们听闻或读诵受持佛陀的经典,并为他人演说,或者通过自己的行为来影响他人,使他人有了修学佛法的信心,这都属于法的布施。
佛陀住世时,有一个非常吝啬的人去跟佛陀倾诉,他实在无法做到布施。佛陀告诉他,可以先把石头之类的小东西从右手布施到自己的左手。当他习惯了这种给予的行为后,佛陀又鼓励他把一些小物品布施给家人、朋友,最后布施给陌生人。
最终,那个人已经能够满怀喜悦地把任何事物布施给任何人了。
布施就是可以从这些点滴小事开始,慢慢消除自己的贪着和傲慢。在布施的同时有任何的贪恋,都不能算是清净的布施。
还有一些情况是我们在修学布施时要注意的,比如为了得到今生或来生的利益,而不是用菩提心来融摄布施的行为,或者以毒药武器之类的东西来做布施,都会造成一些障碍,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
持戒
持戒通常给人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总是让很多人下意识地逃避,不愿意受到拘束。有很多在门外张望已久而迟迟不做皈依的人,往往都是在心里暗藏着对持戒的担忧,担心自己失去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失去了自由,这些都是对戒律的误解。
其实佛陀的教育方式根本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生硬。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我们如何认清事物的真相,不再颠倒地做事情,这样就会离苦难远一些,这和我们汉地所说的趋吉避凶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都喜欢接受吉祥美好的事物,希望远离灾难痛苦。持戒就是让我们知道什么能给我们带来安乐,什么能带给我们痛苦,然后想办法离苦得乐。戒律就是这些办法。
如果我们知道了自己原来习惯吃的某种食物,被检测出有毒物质或者某种致癌的添加剂,我想无论你之前再怎么喜欢吃它,都不会再去吃了。同样道理,如果我们一旦明白之前所有的放纵带给自己的并不一定是快乐,甚至还会造成一些严重后果,那么放弃多年养成的习惯并不困难,我们会心甘情愿地放弃恶习。
佛陀在两千五百多年前,亲口预言过,末法时期的比丘,持守一条戒律的功德,和佛陀在世时持守所有戒律的功德是等同的。当今时代人们面临的物质诱惑和各种挑战,远远超过古代先人的想象。
但是更多的挑战不代表没有希望,反而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机会战胜自我。佛陀告诉我们:“在末法时期,即使只是一天持守一条出家戒律,其功德也大到不可思议,即使以恒河沙数的食物、鲜花、水、华盖、油灯和花鬘来供养一百万尊佛的功德,也比不上持守一条戒律的功德。”
持戒的根本目的是利他,也就是为了实现利益他人的目的,不去伤害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众生。
远离了对恶业的造作,我们自然就容易身心清明,容易保持在安乐的状态中。
忍辱
忍辱是对治嗔恨心的一种方式。一念嗔心就像一场大火,能够使自己累劫积累的善业在瞬间烧毁,很难逃脱恶趣的果报,所以,嗔心是必须要断除的。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认为自己冲他人大喊大叫,或者拳脚相加,是对别人的一种惩罚,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一种必要手段。但是,在暴怒的情绪过去之后,我们会发现,自己其实才是最大的输家。
有实验证明,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分泌一种毒素,它对自己身体造成的影响,很长时间都不会消失。所以,每次发火,自己的身体就要受到一次实实在在的伤害,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益处。唯一的用途似乎就是向别人证明了自己是个不服输的人。
佛陀不会平白无故地告诉我们一个没有用的方法,“忍辱”就是其中一种最实用的消除嗔恨心的方式。
在《大般若经》中,忍辱又叫“安忍”,意思是安于忍耐。
忍辱不仅仅指忍受别人的无端猜疑甚至辱骂,还可以指忍耐打坐时的腿麻、朝圣时的辛劳等等。往昔的很多佛菩萨,都经历过种种苦修才得以成就,一时的腿麻或者辛劳又算得了什么?
米拉日巴尊者当年在苦修的时候,因为常年在山洞里面不出来,只靠洞边的荨麻草维生,所以,身体都变成了绿色,头发又长又乱,在周围山村的居民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是尊者却通过苦修得到了最终的证悟,是即身成就的著名例证。
像这样忍受种种苦行,也是净除自己累劫以来罪业盖障的一种有效方式。
在面对别人言语行为的伤害时,其实正是我们观修忍辱的好机会。众生本性良善,但自性都和自己一样桀骜不驯,出现暂时的过失也在所难免。而且,因果业报真实不虚,他人的伤害也许就是自己前世伤害别人的一种苦果。另外,我们还可以想想,众生是成就我们忍辱的因,也是耗尽自己罪孽的缘,没有众生,我们又能对什么样的对境来观修忍辱呢?通过这样的观修,我们就会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来压制自己的嗔恨心。
除了以上的“安受苦忍”和“耐怨害忍”,还有一种忍辱被称为“谛察法忍”,指的是对深奥的空性之法不生畏惧,有坚定的信心。
现在有很多人在茶余饭后闲聊的时候,动辄就对空性的见解高谈阔论。
在公开场合宣讲空性之法,有可能会让机缘不成熟的众生对空性产生错误的知见,认为一切都是空无所有的,是不存在的,从而形成“断见”;或者觉得既然一切皆空,那么因果也是空的,在生活中肆意妄为也没什么不可以;甚至皈依不皈依都无所谓,反正一切都是梦幻泡影……还有些修行者认为在禅修时,念头暂时停止的空旷感就是空性。这些都是对空性的误解。
其实,空性的概念不是靠言语所能说明白的,当我们试图用种种语言文字或者图像之类来演示空性的状态时,本身就是一种谬误,任何企图都是谬误。只有证悟空性,我们才能够了悟空性的真相。而空性的根基不是每个众生都具备,当年佛陀在讲解大乘的空性法时,就有一些阿罗汉因为不能承受这样深奥的法教吐血而亡。
深奥的佛法不是我们的谈资,无论根器多么好,见解多么高,不进入佛门,就不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不经过实修,就永远不会得到究竟的证悟。
而从究竟上来说,受到伤害的我、伤害我的敌人、伤害这种行为本身都是不存在的,再想一想,我们的嗔恨心还要给谁呢?
经由以上所述的安忍的训练,我们的心逐渐会更加柔韧、宽阔,我们也更容易不攀援,不造作,平等地接纳所有的事物。
精进
简单来说,精进就是乐于行善止恶,是对其它五度的鼓舞和支持。
在听到历代大德苦行的传记时,我们往往当下很感动,并瞬间生起勇猛的信心,希望能像他们那样时时刻刻精进于佛法的修持,可是一旦时日稍久,就懈怠下来,这根发条还要重新上劲儿。
这时,我们可以像前面篇章里讲过的那样,来思维人身的难得,想到此生的时间真的是分分秒秒都非常宝贵,又何必在无益的世间俗事上耗费心力虚度人生呢?
有一个弟子说:“什么时候孩子上了大学,我就把全部精力用在学佛上。”
世间琐事永无了结之时,等待闲暇就始终不会等到我们所期待的修法机会。她根本就没想到这样日复一日,是永无止息的,忙碌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孩子大学毕业还要找工作,之后又要结婚生子,自己又得准备去照顾孙子了……到后来我们会发现,原来自己“精进”的是世间的琐事。
停下来也很简单,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舍弃世间的琐事,也就是琐事的终结之时。
我们在佛法的修持上所花费的心思,如果能赶上对世间俗事执著程度的三分之一,成佛估计都不会再是那么遥远的事情。
在精进的路上,我们会因为怠惰、懒散、放任甚至懦弱停止前进的脚步。每当脚步放慢时,我们可以通过观想人身难得、生命无常、因果不虚和轮回过患,来重新生起对修行佛法迫切的渴求。
精进还意味着自己无论在闭关、诵经念咒、行持善法以及观修本尊的时候,即使稍有成就,也不能暗自沾沾自喜,在还没有脱离轮回之前,我们还是有可能随时被卷进急流的。
有一位大德说过:“自以为不需要修行就说明他更加需要修行。”
阿底峡尊者曾经坚持不懈地每天都调和土粉做成泥塔小像,众弟子对他说:“您是一位伟大的上师,这样每天摆弄土粉很辛苦,不如让我们来做吧!”尊者说:“难道你们也要替我吃饭吗?”
精进是菩提道上非常重要的一步,在前面的布施、持戒、忍辱的修行中,已经有了一个牢固的菩萨行的基础。但是在之后的修行过程中,如果没有精进之心,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中途变卦。因为一旦产生畏难情绪,或者因为感觉无趣疲倦等等,都可能会让我们成为一个逃兵。
在成就佛果之前,精进是保证自己不畏旅途艰辛,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重要一步。
禅定
在提到禅定的时候,很多人的概念里,那就是双腿盘坐,身体挺直,保持安静……这些只是禅定的一种表象,其实禅定就是让我们远离放逸和散乱,获得控制自心的能力。
但是在没有修“止”之前,我们的心就像一只疯狂的大象,或者像一只狂躁不安的猴子,一直不断地追逐自己的念头和身体的感受,即使当我们安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心里的念头也如万马奔腾,没有片刻止息。
在狂乱的心面前,我们是软弱无助的。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心的主人,其实,我们的心一点也不听从自己的召唤。平息心中的怒火不太容易,但是让你突然发怒也更加难以做到。这说明我们对自己的心根本没有能力掌控,远远不能收放自如。
心和身体一样,可以训练。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健身中心,可以塑造我们的肌肉和身材,我们也同样可以通过训练来掌握控制自心的能力。
当然,通过打坐来观修“寂止”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有关寂止的内容在后面章节中会具体讲到。在这里就先简单地说说修止的问题。
现代人生活节奏都快,有很多人只是每天上下班就要花三四个小时奔波在路上。如果每天没有固定的一个小时或者四十五分钟来打坐,我们也可以利用很多短短的一分钟,来逐渐增加对“止”的认识。
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什么姿势都可以,只要我们感觉舒适愉悦,都可以尝试着观察自己的呼吸,尽量让呼吸节奏均匀,缓慢悠长,并且,在每次呼出气息之后,在吸气之前,这个短暂的空档,把念头放空,不去执著念头的起落,任其自由地来去,然后逐渐在呼吸之间延长这个空旷的时间。
这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修止的方法,每天只要有空闲,都可以利用一分钟或者几分钟来尝试,在获得了初步的效果之后,再进行较长时间的禅修。
其实,在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之中,心念安定清明,不烦躁,不攀缘,不散乱,安住当下,就可以说是一种初步的定力。
“定”就是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心态,能够随时安住在专注的状态之中,面对人间的五种妙欲,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能够自动屏蔽。定力足够,即使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也丝毫不能干扰你的心。
我们常说的“戒定慧”,其实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修学过程。“定”是要经过持戒的过程才能够远离放逸和散乱,而“禅定”的力量足够, , 强大的时候,本初的智慧就会自然显露。当然,禅定也必须要融摄于菩提心的发心当中,这样禅定也就成了一种菩萨行。
智慧
智慧是通过闻思修来拥有明辨取舍的能力,最终如实地了知一切法的本性,即诸法无我。
前面所讲的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这五种修持方式,可以帮助我们积聚福德,但是,它们还没有脱离概念和二元对立,只有依靠最后的智慧,才能够圆满福德的资粮,成为六“波罗密”,也就是六“度”。波罗密的意思是“到达彼岸”,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以上六度,从轮回的苦海中脱离出来,到达涅槃的彼岸。
当然,到达彼岸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轮回和涅槃的区别,但是,在度至彼岸之前,这六度就是承载我们的舟船,是一个必须的交通工具。
智慧可以有三种获得的方式,也就是:闻所生慧,思所生慧,修所生慧。
做为一个修学菩萨行的人,要像蜜蜂采蜜一样广泛地听闻佛法,然后对所学的理论知识深入地思维,在上师的帮助下,去除疑虑,提炼出自己需要的精华,最后,要把所有闻思的法都落实到实际的修持上。
对佛法的闻思能够帮助我们斩断粗重的疑惑,但是只有通过实修和由实修证得的智慧才能彻底断除细微层面的疑惑,得到空性的智慧。所以,智慧度是六度的核心内容,也是其它五度的生命力,所有的前期铺垫,都是为了获得最终极的证悟。
实际的禅修中,对空性的了解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稳定,我们可以注意在下座时,也要融入上座的状态中,不要被凡夫的心迷惑,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也尽量保持空性的见解,直到我们能够任意保持这种状态。
如果我们认识到一切现象的本质都是空性的,世间万物无非是因缘和合的结果,我们对自我的执著都将消失无踪,无缘大悲会自然生起,所有的修持都将变得毫不费力。
得到解脱以及成就佛果,都需要足够的福报和智慧。智慧就是断除一切分别执著,是得到成就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无我的智慧又很难描述,它超越了一切语言和文字,超越了一切世间的感受。
如果用一些词句来形容的话,有些词汇比较接近智慧的状态,但是又远非如此,比如光明、离戏、深广……
“没有文字可以描述它,没有例子可以说明它;
轮回没有使它更坏,涅槃没有使它更好;
它未曾生,也未曾死;
它未曾解脱,也未曾迷惑;
它未曾存在,也未曾消亡;
它毫无限制,也不属于任何类别;
它深广宁静,单纯而不复杂,
纯净灿烂光明,超越思议的心,
其中无一物应消除,无一物应增添,
它只是自然恬静地看着自己……”
四摄法
布施在这里包括了财物的布施、法的布施和无畏布施。
世间凡夫的心里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需求,所以面对不同需求的弟子,要随因缘而布施。
对于那些处境艰辛的人,我们给他财物的布施;对于烦恼深重的人,我们可以随机开示,给他法的布施,让他走出痛苦进入修行的道路;如果对方心怀恐惧,需要救助,则给予无畏布施……
这些都是佛菩萨的应机善巧教化的方式。我们也应该随学于菩萨,对弟子、对生活中的每一个人乃至所有众生,都有这样慈悲布施的心态。
爱语
爱语是通过和颜悦语让他人心生温暖。这个爱不是谈情说爱的男女之爱,是超越了世俗情感的大爱,是慈悲宽容的具体体现。
我们往往容易自以为是,很少把别人放在自己的心里。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和长处,常常发自内心地夸赞别人的优点,即鼓舞了对方,也让自己的心更加柔软开阔。
面对别人的病灾,更是需要我们的慈悲爱语,仅仅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者几句安慰的话,也能够让人倍感温暖。
我们也常说“爱之深,责之切”,越是关心对方,对他们的要求就越严格。但是强硬的语言未必是他人都能接受的,愿意听好听话的人还是占大多数。当然,必要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在教化弟子的时候,来个软硬兼施,但前提是,你的心是软的。
爱语还有一个更深层面的含义,就是对于不同根性的弟子,要善于引导,因材施教,给他传授开示与他自己根器相符的法教。
同行
同行指的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接受佛法,广行利益他人之事,在身口意方面起到良好的表帅作用。
谁都不愿意受到伤害,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不愿意听到粗言恶语。所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应该谨慎身口意的种种习气,防止自己带给他人丝毫伤害,多做利益他人的事,从而让身边的人都对修学更有信心。
共事
共事指的是为了让他人进入善行,自己也和他一起进入善行。和众生一起做同样的事,也是一种善巧方便的接引。
从前有一个叫美法的菩萨,在城里看到一个妇女紧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舍不得放下。于是他就到尸陀林找到一具尸体,紧紧抱着,一直跟在那个女人身后。那个女人看到菩萨抱着尸体,感到非常龌龊,就把自己怀中的尸体扔掉了。
此外,还有很多佛菩萨,示现凡夫之相,经历生老病死,以此来教化众生,也是在和我们娑婆世界的众生一起共事。
当然,我们不是菩萨,在和众生共事的时候,尤其需要足够的定力和智慧,否则,他喜欢泡吧你也一起去泡吧,他喜欢跳舞你也一起去跳舞,到最后,自己非但没有度化了对方,反而被人家度到红尘之中去了。
四摄法的“摄”,就是摄受、吸引、接纳,种种善巧,都是为了能够吸引众生,让他们接受佛法的熏陶,进入修行的正道。
菩提心分为世俗菩提心和胜义菩提心两种,世俗菩提心又分为愿、行两种菩提心,以上所讲的四摄法、六度、自他交换、自他平等的内容,属于行菩提心的实修方法。
胜义谛菩提心远离了一切戏论,了知诸法无我的本质,是登地菩萨才能够体会的,在第四句偈颂中我们就会详细来讲。
为利众生愿成佛的愿、行菩提心,通过发心的仪轨得到后,生起舍弃菩提心违品的心,就成了菩萨的戒律。
菩萨戒的传承在藏传佛教当中有两种,一种是广行派的传承,是由弥勒菩萨传授给无著菩萨,通过无著菩萨和世亲菩萨广为传播,由阿底峡尊者带入藏区,这个源流的菩萨戒仪轨今天主要在格鲁派传播。
深观派的传承由文殊菩萨传授给龙树菩萨,龙树菩萨又传授给月称、圣天和清辩论师,寂天论师和泽达热论师将此派传承广泛弘扬,现今宁玛和吉祥萨迦的菩萨戒仪轨都是依此传承而来。
益西洛仁堪布仁波切 简介
德格更庆寺住持,更庆寺扶贫援助负责人,甘孜州人大代表。
1971年,堪布仁波切出生于四川德格县更庆寺西边的念东神山脚下。更庆寺大成就者喇嘛米拉,在堪布出生一个月后给孩子取名为益西洛仁,示意其为更庆寺大堪布益西洛仁的转世。
堪布9岁时,如意宝上师白雅仁波切将他带到更庆寺,交予降巴喇嘛悉心指导。12岁时,堪布仁波切在根本上师金刚持昂翁曲批仁波切座下接受了沙弥戒,隔年开始修持萨迦五加行,并闭关一年半修持文殊菩萨心咒喜金刚及伏魔金刚手菩萨。14岁时,在萨迦派堪布孔萨仁波切座下接受“道果法”传承法要。
1985年8月,宗萨五明佛学院重新成立后,堪布仁波切作为第一批学员在此潜心闻学十三部大论为主的显密法要,长达六年之久。期间在白玛当秋大堪布座下用一年时间专门求学了萨迦教法之精义——《轮涅无别》。20岁时,在金刚持昂翁曲批仁波切座下接受了比丘戒。
在宗萨完成学业后,堪布当即被宗萨五明佛学院的大堪布们派到萨迦派拉加寺担任该寺佛学院的堪布,在此执教四年后被召回更庆寺。返回更庆寺后,堪布闭关两年完成了长寿佛、白度母、大威德金刚、大日如来、金刚瑜伽母、狮面佛母等本尊的根本修持。之后开始担任更庆寺领诵师,同时成为狮面佛母大法会和大威德金刚六十大法会的金刚主法上师。
1995年,萨迦派大堪布禄顶仁波切及两位沙布隆从印度来到更庆寺,为僧众传法三个月。期间,堪布仁波切得受了“俄派七大坛城”、“十二净续”、那若空行、察巴·大威德金刚、普巴金刚、时轮金刚等萨迦派密乘灌顶、传承、引导等。后在如意宝白雅仁波切座前求得了《道果法》、《成就法总集》、《教诫藏》、《大宝伏藏》、《萨迦十三金法》及萨迦不共传承的宝帐怙主内、外密之完整灌顶、传承、引导。并依止观音上师、萨迦法王、十世班禅大师、萨迦达钦法王、顶果钦哲仁波切、阿贝仁波切、宗萨仁波切、禄顶堪仁波切、塔哲堪仁波切、蒋贡康楚仁波切、大司徒仁波切等为主的各派高僧大德为师,求得了各派诸多法要。
堪布仁波切为弘法利生,曾前往香港、台湾及国内各地为弟子们授法;在汉藏等地功德主的护持下,一直以来资助着更庆寺孤贫学校的孩子们;特别是在担任更庆寺寺管会主任时,带领全寺僧俗一起重建了东护法殿及新的寺管楼等;主要参与护持了更庆寺新佛学院即灵鹫山五明佛学院及扎冈闭关禅修院的建成;在更庆寺西边的合拾崖上先后刻有白度母和狮面佛母两尊高约十几米的大佛。
目前,堪布仁波切除了担任更庆寺四大喇嘛之首的东座上师,主法时轮金刚大法会,还依然为提高自身的修行和护持教业、利乐众生而继续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