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2018年10月23日)
從弘願寺回北京,因為要轉去涇縣高鐵站坐車,客堂安排了宗永法師送我們一行。宗永法師年紀不大,看起來很清爽、質樸、陽光。車也開得格外平穩,竟絲毫感受不到忽然加速或突然減速(小精灵说一路睡得都特别安稳)
。
我坐在副駕,便和這位年輕的法師聊了起來。
「法師哪里人?」
「內蒙古包頭的。」
「出家幾年了?」
「今年月巖寺剃度的。」
「哦,那受戒了嗎?」
「還沒有,因為寺院那段時間開車缺人手,所以沒去。」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歲。」
「哦,這麼年輕,九零後啊!」
「對對對。」
「原來做什麼的呢?」
「在老家做裝修吊頂,做了七、八年。」
「哦,那很早就出來工作咯?」
「是的。你什麼時候信佛的呢?」
「十五歲。」
「哇!這麼早!家裡有人信佛嗎?」
「我兩個姐姐信佛。」
「哦,你信佛有什麼特殊因緣嗎?」
「小時候身體不好。」
「什麼病呢?」
「羊癲瘋。」
「哦,癲癇啊,這個病可不好治,發作起來是怎麼樣的呢?」
「每天凌晨會固定一個時間犯,發作時口吐白沫,喉嚨痰聲作響,人事不知,這樣持續十幾分鐘。」
「每天都發作?」
「是的,兩年多每天如此。」
「那好痛苦啊,作過什麼治療?」
「去過各大醫院,中醫西醫都治過,我母親還給我打聽了一個偏方,就是把活鴿子殺死,剖出心臟來吃掉……,現在想想都害怕!」
「真是『殺生求生,去生更遠!』(孙思邈语)
後來怎麼好的呢?」
「念佛。」
「念了多久?」
「一聲。」
「啊?! (瞪大了眼睛,往坐在车后的一行人扫视了一眼)
」
「對,就一聲!那是我姐讓我念佛,我那時小孩子嘛,就隨口念了一聲,當天晚上便沒有發作。」
「這也太神奇了吧!之後沒繼續念?」
「沒有,念完這一聲,就再沒念了。自打那天后,直至今天,沒有再犯過病。」
「真是不可思議!我也聽說過好多念佛病癒的,但像你這樣這麼嚴重的病只念了一聲就好得這麼徹底的,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你後來再開始念佛,是什麼時候?」
「多年以後了,後來開始慢慢創建了佛教的信仰。」
「那怎麼又想到出家了呢?」
「宗橫法師到我們那邊弘法,第一眼見到他,我就想出家。本來想那次就跟著法師走了的,家里人極力反對,最後沒走成。」
「後來,還是執意要出家?」
「對,家里人拗不過,隔了半年,我就來弘願寺做淨人了。」
「現在出家感覺怎麼樣?」
「非常好,每天都很開心。回頭想想,家裡面真是亂哄哄一片,寺院很清靜。」
不知不覺,就到了高鐵站,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弘願寺離涇縣高鐵站原來這麼近,在車上的時候我心中就暗暗地想,我得把這段對話記錄下來。
以前讀到「利劍即是彌陀號,一聲稱念罪皆除」,有時腦子裡會飄過一絲懷疑,覺得里面的「一聲」是善導大師的略帶誇張修辭的用語吧?常人消業也好,除罪也好,增福也好,開慧也好,總得聲聲相次、積累功行,直至量變產生質變,才可肉眼見到切實的功效吧?但宗永法師的這個案例全然否認了我過去的想法。想想也是,就像黑屋子裡,窗簾一拉開,陽光照進來的當下,不就是黑暗遁形的當下嗎?哪裡需要陽光一縷一縷地積累,從量變到質變,最後才把黑暗趕跑呢?
然而實際經驗中,我說的情況是比較多見的,像宗永法師這種的倒是比較少的,我想這或許和諸多因素有關,拿念佛愈病來論,是否病的原因就是單純由冤業所致、外靈干擾所起,還是病者本身也有四大不調的問題,是否還有心性的、心理的問題等等,如若原因錯綜複雜,可能需要的時間確實會比較多;若是原因簡單單一,念佛單刀直入,則如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鑰匙一扭鎖便開,決定不待扭第二下。
當然,這樣「一聲稱念,痼疾消失」奇蹟的發生,或許與宗永法師單純質樸、乾淨爽朗的人格特質有關呢!
口述/釋宗永記錄/釋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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