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法”,跟哲学名相“法尔如是”的法无关。这里的法,只是“教法”的意思。我们可以说,所有教法基本上都是驯伏或蜕去自我的方式。驯伏自我的功课在心中有多么巩固,我们当下就会呈现多少真实。一切已教的法都跟这个有关,没有其它的法。尤其在佛法中,没有其它的教法存在。
在这旅程中,我们可以把行者放在秤子上,计量他誓愿的轻重。那就像公正之秤,如果你的自我很重,就会往下沉;如果你的自我很轻,就会往上升。因上,摒弃个人的自我膨胀计划及完成无我的开悟计划,完全取决于你有多么用力、多么开放。
不管是小乘还是大乘教法,都是一致的。它们的目的都只是克服自我,否则就完全没有目标了。不管你读到什么佛经或论释,它们都应该跟你的生命有关,你也应该了解它们是驯伏自我的方法。
这也是神造万物论和非神造万物论的主要差异。神造万物论的传统倾向建立某种本体,好让你踏出去,修自己所谓的菩萨行。但是非神造万物论的佛教传统谈的是非有、无我,所以能够实践更广大的菩萨行。
小乘驯伏自我的方法,是应用止禅来穿透昏沉掉举的心。止禅切穿自我的本质:自我必须提供很多潜意识的妄语和妄念,来维持它自己。此外,观禅也让我们看穿自我。观照整个外境,把那种觉照带入我们的基本修法,会让我们变得较不自我中心,并且和周遭世界有更多的接触,所以就比较不会以“我”和“我的”来论断一切。
在大乘,我们修持菩提心,开始明白菩萨行,我们关心的比较是温馨和善巧,明白自己没什么好执着的,所以每回都可以布施。这种慈悲的基础,是完全没有领域的感觉、非我、无我;你有那个基础,就会有慈悲。
之后,更深一层的温馨和柔顺也会生起。“诸法皆是对治我执”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执,那么诸法都是一味的、所有教法都是一味的,那就是慈悲的基础。
为了要慈心对人,首先你必须无我,否则会变成自大狂,想光靠你的魅力、热情或高傲来吸引他人。悲心是从空性或无我生起的,因为你没什么好执着的,你不修而修、无住生心、没有个人的得失、没有暗藏的动机。
因此,可以说你所做的都是清凈的事业,所以是悲智双运。如同在海滩上做日光浴:你一方面有海洋、天空等美丽的风景,另一方面还有阳光、热度和海水向你而来。
在小乘,自我的头发被剪,胡子被刮掉;然而在大乘,自我甚至四肢被砍掉、不再有手脚,甚至切开自我的躯干。我们修持胜义菩提心,就把自我的心也拿走了,一切因而荡然无存。然后,我们试着利用断肢残骸和大量血水,以菩萨道应用而不丢弃它们。
我们不想拿一堆剩下的自我来污染世界,反而加以检视和利用,以便带它们入佛法之道。因此,不管生命中发生什么事,都能拿来衡量你在修道上的进展,亦即以你能舍掉多少四肢、躯干和心脏来衡量。
那就是为何这句口诀配合一句噶当派上师的格言:“蜕去的自我,是计量行者轻重的秤子。”如果你有较多的自我,你在那秤子上就会显得比较重;如果你有较少的自我,就会比较轻。那就是在衡量你止和观的功夫修到多深,以及已经克服了多少不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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