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刘锡玄，庚戍年（公元1670年）进士。开始在卢陵教学，后来应聘云南，途经贵州，停船在邮亭，梦见一长面伟人，告诉他说：“我乃将军曹翰也，予在唐时为商，过一寺，见一法师登高座，讲佛门《四十二章经》，余发心设斋一堂，随听经一座；以此善因，转世为小吏，从不脱官。至宋初，升为偏将军，名曹翰。征江州，久不下，怒屠其城。自此以来，世世为猪，受人屠戮。今公泊舟处，乃吾死所，少顷第一受宰者，即我也。有缘相遇，愿垂哀救。”
刘锡玄梦中惊醒，叫来仆人去船头查看，果然是一家屠夫。不久屠夫家门打开，抬出一猪，号声动地。刘公把猪买来带在船上，到了云南后，把猪放在闾门西园内，叫猪曹翰，它就会答应，刘公把这件事写在《黔枝偶存集》中，印刷流通。
猪因其业障的原因，一惯的愚蠢，怎么会给人拖梦呢？其实它能拖梦，还是前世听经的余福。我在辛未年（公元1681年）时，和刘公在即中堂相遇。刘公口述其事，我到西园还见到了那头猪。此猪身体喜好清洁，叫它曹翰即答应，与人无异。然尔曹翰与曹彬是兄弟俩。曹彬行军，不妄杀一人，勋荣冠世；曹翰恣意屠城，堕入畜生，累生酬债，慈悲和残忍善恶两途，苦乐异报。唉！怎么说没有因果呢！
另外，王丹麓居士《遂生集》记载，当时刘公梦中问曹翰：“平日见汝等被杀时，何法可救？”答曰：“每当屠割时，苦不堪忍，惟闻念佛音声，遂解其苦。望公凡见屠杀割裂，经汤镬熟食时，乞念阿弥陀佛，或准提咒，不独解苦，且有脱苦之益。”言讫，悲涕谢去。（简译自戒显法师《现果随录》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