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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三月椿芽香

河南九棵树农业发展有限公司

进入三月,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等到杏花、梨花、桃花等花疯过闹过以后,光秃秃的香椿树像一位儒雅的学士悄然登场。在春风中不知不觉绽出新芽,绛红水嫩的芽叶在春光闪现,十分惹人喜爱。大大小小的椿树长在田边地角,长在房前屋后,长在绵延不绝的乡村小路上。在温暖的春光中,和煦的春风中不停的摇曳,仿佛转眼之间满树的椿芽缀满了枝头。

图片来源于九棵树香椿示范园

阳光照晒,春风吹拂,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浓浓的椿香里。那股浓郁的香味直抵鼻翼中,浓稠得化不开。满树椿芽给小村带来盎然生机,这也该是村里人采摘椿芽的季节了。

采摘那些纤弱的小椿树上的椿芽,祖母自有法子,用一根竹竿绑个铁钩,来到椿树下,阳光透过粉嫩的椿芽,光影婆娑照在我的脸盘上。祖母站在树边,撑着竹竿勾树上的椿芽,随着手中竹竿的翻转,芽根折断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咔嚓声。金色的阳光下,我到处跑着接半空中的椿芽,椿芽像打着旋儿的紫红色的降落伞,轻飘飘地从天空坠落,落得一地色彩斑斓的童年美梦。

图片来源于九棵树香椿示范园

沿着乡村小路,接连采摘了好几棵香椿树才肯停手,祖母小心翼翼地把椿芽捆扎成一小把,然后齐齐整整地放入竹筐里。回家还分给左邻右舍,邻居拿着这娇嫩芳香的椿芽,放进鼻子前闻闻,连声说道:真香。邻居也会抓上一把薯条、蚕豆塞在祖母的怀里,所有的乡情都仿佛在这浓郁的香椿之中。

祖母出生于1939年那个动乱的年代,老一辈人吃过的苦她全都经历过。到了老年,日子越来越好了,她却越来越怀念那些苦日子,从吃不饱饭到吃红薯干充饥,每年春天挖野菜,吃香椿,摘槐花吃不是为了尝鲜,而是为了活下去。

现在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槐花、香椿、榆钱树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几乎没有人会种这些东西吃了,每年春天的时候,祖母还是会跑遍整个村子找一些香椿或槐花,回家做成各种美食,祖母却说,现在放再多的调料也没有以前随便做出来的好吃。

梦里,祖母打上几个鸡蛋,把洗净、剁碎的椿芽,搅和在一起,然后放入油锅里,不一会,焦黄、香味扑鼻的蛋饼就上桌了。我大快朵颐吃了起来。正埋头津津有味地吃着,才发觉祖母笑盈盈站在边上美美看着,好像她也在分享我们的美味。我赶紧夹起一块,塞进祖母的嘴里,顿时,祖母眼角边的皱纹舒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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