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天竺三藏阇那崛多译
优陀夷因缘品下
尔时输头檀王。将自宫内诸眷属等。前后围繞。复将悉达太子宫内一切眷属。及将其余外眷属等。并释童子及诸左右。复将四兵百官大臣将帅僚佐。及诸居士城邑聚落长者耆年。以显大王威势之力。并显大王神德自在。将大亲族兵众左右前后围繞。尔时释种宗族士众。一切合有九万九千。及迦毗罗婆苏都城。所居人民。从城共往。欲见如来。世尊遥见输头檀王与诸大众严备而来。即作是念。我若见彼。不起迎奉。人当说我。此岂戒行果报人乎。云何见父不起迎逆。我今若见父及大众。起往迎者。彼等获得无量大罪。若我今者。持其威仪。在此住者。彼等于我。不生敬心。如来作此三种念观。见有如此三种因缘。思量如是三种义已。从坐而起。以神通力。飞腾虚空。在虚空中。经行来往。或立或坐。或卧或睡。身或放烟。或放炎火。或隐或现。出如是等种种神通变化显示
时迦毗婆婆苏都城。有护城神守门神等。在于输头檀王之前。飞腾虚空。诣向佛所。顶礼佛足。却住一面。以其偈颂。向佛说言
如来初始出家日 夜叉诸神为开门
毗沙门等示道路 世尊是大功德器
如来当尔出门时 发心作是大誓愿
若不降伏诸魔众 我更不入此城中
彼愿今者已满足 世尊已复降诸魔
得证菩提无上道 成于昔日之誓愿
夫丈为福出于世 已证无上菩提道
怜愍一切亲族故 今者还来入此城
尔时输头檀王。遥见世尊。以神通力。飞腾虚空。示现种种神通变化。即作是念。我忆往昔。悉达太子。舍家出家。今成大仙。有大威德。具大神通。输头檀王。作是念已。从其马车下地足步。往向佛所。输头檀王。渐欲近佛。佛复从空渐渐而下。输头檀王。至佛住所佛即从空下至本处。输头檀王。见佛头上无有天冠。剃除须发。身着袈裟。以爱子故。闷绝躃地。经于少时。方乃还稣。在地宛转。悲啼涕泣。流泪被面。时彼释种九万九千。及以内外诸眷属等。悉亦闷绝宛转于地。悲号啼哭涕泪交流。烦冤懊恼而受大苦。时彼大众。而说偈言
大王将众至佛边 父见世尊未共语
王欲称子不得言 欲道比丘复不得
王见如来沙门相 自于伞下生羞惭
长叫口中出热气 迷闷躃地种种道
如来默然入禅定 王见如是自忧煎
犹如渴人从远来 遥见水已还枯竭
尔时世尊。复作是念。此释种辈。有大我慢。贡高自在。若其以顶着地礼我。即生懈倦。作是念已。即腾虚空。去地一丈。又念我今离地若干。彼辈应当偻身作礼。而有偈说
佛观王辈怀我慢 飞住虚空高一丈
怜愍自余诸人等 是故佛在空中住
尔时输头檀王。从地而起。顶礼佛足。而说偈言
我今三礼真如尊 初生已复礼佛足
昔在宫内相师记 当坐树下荫覆身
今见行于第一行 面目清净如华开
令我身心大欣悦 是故今还三顶礼
尔时输头檀王。顶礼佛足。然后次第二宫眷属。头面顶礼。次有外亲诸眷属等。亦礼佛足。复有释种诸童子等。亦复顶礼。复有左右将士僚佐百官大臣。次第作礼。复有如是大姓居士。顶礼佛足。次第复有大富长者诸老宿等。亦复作礼
然佛世尊。深有如是微妙之法。但恐大众未生欢喜渴仰之心。未生希有奇特之意。是故未说如此法耳
尔时世尊。欲令时众生欢喜心信敬心故。以神通力。飞腾空里。在于东方。去地高至一多罗树。住空中已。又作种种神通变现。所谓一身分作多身。或以多身合作一身。从下横行。足不蹈地。从下上行。从上下行。石壁山障皆过无碍。入地如水。履水如地。在于虚空。结加趺坐安然不动。经行虚空犹如飞鸟。身上放烟。身下出火。如大火聚。亦如日月。有大威德。有大神通。威德炽盛。光明显赫。或时以手扪摸日月。其身长大。乃至梵天。出如是等种种神通变化之事
尔时世尊。作是事已。复现如是双对神通。所谓如来。于其半身。身下出烟。又于半身。身上出火
如来或复于其半身。身上出烟。或于半身。身下出火
如来或复左厢出火。右厢放烟。右厢出火。左厢出烟
如来又时。于其半身。身下出烟。或复半身。身上出于清凉冷水
如来又时。于其半身。身下出于清凉冷水。或于半身。身上出烟
如来或时。左厢出烟。于其右厢。出凉冷水。须臾或复右厢出烟。于其左厢。出凉冷水
如来又时。于半身下。出其炎火。于半身上。出凉冷水。又半身上。出其炎火。于半身下。出清冷水。又时如来。左厢出火。复于右厢。出清冷水
如来又时。左厢出火。于其右厢。出清冷水。或复右厢出清冷水。于其左厢。放其焰火
如来又时。遍身出火。于两目间。出清冷水。或于目间。出其焰火。或复遍身。放清冷水
如来或时。现下分身。上分不现。而说其法。或时唯现上分之身下分不现。而说其法
如来又时。或复入于火光三昧。于诸毛孔出种种光。所谓青色光明。黄色光明。赤色光明。白色光明。蒨草色光。颇梨色光
如来或复乘于空中。去地高于一多罗树。而现神通。或复去地。高二多罗。或三四五。或七多罗。住于空中而现神通。所谓一身分作多身。乃至放于颇梨色光。种种神变悉皆示现
尔时世尊。或复从于南方出身。西方去地。高一多罗。而作种种神通变化。世尊或复西方没身。北方去地。高一多罗。住虚空中。作于种种神通变化。所谓一身分作多身。乃至放于颇梨色光。乃至一一诸方亦尔。皆乘虚空。去地高至七多罗树。俱现种种神道变化。所谓一身分作多身。乃至放于颇梨色光
尔时大众。见佛世尊现是神通。即于佛边。生欢喜心信敬希有如是等心。尔时世尊。见彼大众生于信敬希有心故。从空而下。在其众首。敷座而坐。为其大众。次第说法。言说法者。所谓众生长夜。在于烦恼之中。闻是语者。令生厌离。是故劝行布施持戒精进忍辱。得生善处。教行厌离欲有漏等。令出烦恼。亦复赞叹出家功德。复赞解脱有如是法。如来说此诸法之时。知其大众生欢喜心踊跃之心。柔软等心。得无外心
尔时世尊。亦有诸佛摄受之法。所谓苦集灭道等法。于时世尊。为彼大众。方便显说。宣通示现。时彼大众。无量百千万亿众类。即于座上。远尘离垢。无复烦恼。断诸结使。得法眼净。所有集法。悉皆灭相。得如实智。譬如清净无垢衣裳。堪入诸色。入诸色者。寻受其色。如是说已。彼时大众无量无边百千万亿诸众生类。即于座上。远尘离垢。无复烦恼。断诸结使。得法眼净。乃至一切灭相。得如实智。而彼大众。自见诸法。已得诸法。已证诸法。已入诸法。众疑已度。诸惑已灭。无复疑心。已得无畏。我生因缘。悉皆尽灭。如是知已。归依于佛。归依于法。归依于僧。受优婆塞五戒之法。输头檀王。为于爱子烦恼罗网之所覆故。遂不获果。坐世尊前。以哀愍音悲泣哽咽。而说偈言
汝昔首戴七宝冠 微妙庄严舍何处
又舍髻中明净珠 露头毁形无威德
昔日上妙迦尸服 汝亦当于何处舍
如此粗涩粪扫衣 我所爱子云何着
尔时世尊以偈报彼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大王有国名奴师 我于彼处舍天冠
心欲除其我慢故 又欲证彼甘露句
为诸染色袈裟衣 故我弃彼迦尸服
袈裟既着身体已 我证无上妙菩提
于是输头檀王复向如来而说偈言
我昔在宫求百愿 愿得生子作轮王
今见剃头手执钵 子为我说得何胜
尔时世尊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是言曰
轮王得万心无厌 虽得命长不自在
我心自在无边际 愿子轮王实愚痴
尔时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七宝革屣汝先着 卧具柔软种种铺
宫殿楼阁安隐居 头上罩笼白伞盖
足相软净如莲华 沙棘砾碛云何踏
尔时世尊复以偈报输头檀言
我今一切遍知尊 诸法不染如莲华
诸有已舍无爱着 如我今者无诸恼
尔时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白佛言
昔在宫殿栴檀等 及以诸香凉似月
随时用此摩汝身 摩已遍体受安隐
今时初夏正以热 独步林薮若为行
本在宫内微妙音 今无婇女谁娱乐
尔时世尊以偈复报输头檀言
我有法池清凉水 智人所叹无忧处
功德宝池洗浴身 不为水溺至彼岸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在宫昔着迦尸衣 莲华瞻卜香熏体
柔软叠华贮衣内 坐释宫殿威显赫
今者粗麻粪扫物 随处树皮之所染
纔覆身体可羞惭 汝大丈夫不厌恶
尔时世尊复以偈颂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衣服卧具饮食等 我于过去悉生贪
微妙端正色爱处 于今正念皆已舍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汝昔宫中七宝器 及用金银盘案等
种种肴膳甘美味 诸王随意所堪食
今得冷热粗涩等 非妙薄淡云何餐
云何不嫌如是食 不生臭秽嫌恨想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传闻过去今现在 及以未来诸圣者
随餐粗涩及苦味 怜愍世间故不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之言
汝昔在我宫内时 坐卧微妙柔软铺
世间最胜无比方 倚枕称意无嫌者
今于粗涩[革*卬]地上 唯铺诸草及树叶
云何眠卧而无嫌 身体柔软不伤损
尔时世尊复以偈颂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我今得诸自在智 一切苦恼悉已脱
为拔诸苦烦恼刺 怜愍世间故不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汝于昔日爱乐家 种种妙华散地上
室内无风灯明照 及以楼阁诸窗牖
华鬘璎珞庄严身 妇人端正犹玉女
语言婉媚相随顺 瞻仰不乱听夫敕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释王我有新学行 微妙天中诸梵行
我以得心自在行 随我意去皆得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音声鼓瑟箜篌等 微妙歌咏觉汝眠
犹如帝释在天中 汝昔在宫亦复尔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修多祇夜出妙音 如意解脱今觉我
我有梵行诸友等 大王我住如是众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降伏大地诸山川 并及欲具诸千子
微妙七宝舍弃来 云何行此沙门行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智能三昧我大地 千数禅定是我子
七种觉分是其宝 大王知我悉已得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言曰
汝昔驾车调善马 其车杂宝所庄严
洁白伞盖持覆身 素拂清净琉璃把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我持正勤为驷马 慧思惭愧以为车
精进骏疾作所乘 我乘以入无忧处
输头檀王复说偈言
汝昔在家乘揵陟 其身洁白清净胜
众宝庄严鞍辔等 乘此调马随意行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大地所有诸众马 世间无数多人乘
彼等一切无常定 观已随意驭神通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之言
汝昔在于宫内时 殿合如天无有异
执刀弓箭众所护 身着铠甲甚精微
今汝在林无护者 夜叉罗剎可畏所
暗夜种种诸兽鸣 云何能生是无畏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所有夜叉卑舍遮 种种诸兽可畏者
黑暗夜行在林内 不能动我一毛端
不畏他声如师子 如风绳所不能羁
亦如莲华不着水 吾在世法浊不污
尔时长老目揵连长老摩诃迦叶。长老优楼频螺迦叶。那提迦叶。伽耶伽叶。优婆斯那摩诃俱郗罗村陀离波多等。无量大众。坐佛左右。时彼诸德。以苦行故。身无精光。勤体疲劳。形容羸瘦。色不光泽。气力鮮少。唯有筋皮缠裹其形。尔时输头檀王白佛言。世尊。今在世尊右边坐者。此等人辈。从何而来得出家也
尔时世尊。伸金色臂。向输头檀王。指彼一一诸比丘等。口悉称名而示王言。此是舍利弗。此是摩诃迦叶。此是优楼频螺迦叶。此是那提迦叶。此是伽耶迦叶。此是优婆斯那。此是离波多。此别离波多。如是等辈。皆是摩伽陀国大姓婆罗门种
输头檀王复问佛言。今在世尊左边坐者。复是何人。从何而来在世尊边。而出家也。佛告王言。此是摩诃目揵连。此是摩诃迦旃延。此是摩诃俱郗罗。此是摩诃纯陀。诸如是等。亦摩伽陀村邑聚落大姓诸子。时输头檀王。闻此语已。怅怏不乐。作如是念。此我子者。真是大姓剎利童子。端正可喜。视者不厌。犹如金像。既是大姓剎利童子。以婆罗门左右围繞。此事非宜。既是剎利大姓童子。还应剎利大姓围繞。此顺其法。作是念已。为欲成就如是事故。即从坐起。还其宫内
佛本行集经优波离因缘品第五十五上
尔时输头檀王。还宫未久。有一童子。名优波离。从其前众来至佛所。时优波离童子之母。牵捉其子优波离手。将以奉佛。唱如是言。此优波离。曾为世尊。剃除须发。时优波离。即为世尊。而剃发须。时优波离童子之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佛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身太低也
尔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告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优波离。汝为如来。剃除须发。身莫太低令尊心乱。时优波离。即入初禅
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其身太仰
尔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告优波离童子言。汝优波离。身莫太仰令尊心乱。时优波离入第二禅
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但以入息稍复太多。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告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与如来剃除须发。勿使入息如是太多令尊心乱。时优波离童子。于即入第三禅。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然其出息稍太多也
尔时童子优波离母。语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与如来剃除须发。勿令出息如是太多令尊心乱。时优波离童子。于即入第四禅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汝等速疾取优波离手中剃刀。勿使倒地。所以者何。其彼童子。已入四禅。时优波离童子之母。从优波离童子手中即取刀也
尔时输头檀王。入迦毗罗婆苏都城。唤诸释种。悉皆来集。于大殿庭而敕之言。汝等释种应当知我王子悉达。若不出家。必定当作转轮圣王。汝等释种亦应承事。何以故。而彼出家。已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能转于无上法轮。人天中胜。彼既剎利种姓王子。可喜端严。犹如金像。人皆乐见。而彼乃用婆罗门种。以为弟子。左右围繞。此实非宜。既是剎利释种王子。还应剎利释种围繞。乃可为善
尔时诸释。咸皆共白输头檀言。大王。今者欲于我等先作何事。尔时输头檀王告诸释言。汝等诸释。若知时者。必须家别一人出家。若其释种。兄弟五人。令三出家。二人在家。若四人者。二人出家。二人在家。若三人者。二人出家。一人在家。若二人者。一人出家。一人在家。若一人者。不令出家。何以故。不使断我诸释种故
尔时诸释咸复共白输头檀言。大王若尔。必须分明立其言契。输头檀王即集诸释。而问之言。我子今者既已出家。谁能随从而出家也。若能随从而出家者。可自抄名署以为记
尔时五百诸释童子。各自手抄己之名字。咸谓能随太子出家
尔时五百释种童子。各解己身所服璎珞。自相谓言。阿谁合取我等璎珞。作筹量已。复作念言。此优波离。昔于长夜。勤事我等诸释种来。是优波离。堪受我等所脱璎珞。尔时五百诸释童子。各脱璎珞。付优波离。既付嘱已。俱还本家。谘其父母。时优波离。寻作是念彼等诸释。今既能舍珍宝璎珞。我若受用。是所不应。而诸释子。有大威势。有大神德。既能弃舍所重官位及诸财宝。尚欲出家。我今何事不出家也。时优波离。剃须发师。见诸释子。各往谘白父母之时。便即舍彼所施璎珞。即诣佛所。顶礼佛足。却住一面。其优波离。住一面已。而白佛言。善哉世尊。唯愿听我随佛出家。尔时世尊。即听出家受具足戒。时彼五百释种童子。各至己家。谘父母已。还复来至输头檀边而白之曰。大王。今者可将我等至世尊所。彼既出家。我亦应当随从出家。时输头檀。共彼五百诸释童子。往诣佛所。顶礼佛足。却坐一面。既安坐已。输头檀王而白佛言。世尊。善哉大德剎利种姓。不合将彼婆罗门种共相围繞。实谓非宜。今者世尊。剎利种姓。还应以此剎利围繞。乃可为善。然今世尊释种之内。五百童子。欲于世尊法中出家受具足戒。唯愿世尊。哀愍听许。兼受具戒
尔时世尊听彼五百释种出家受具戒已。教学威仪而告之言。汝等比丘。咸可俱来礼优波离上座比丘。时彼五百诸比丘等先礼佛足。然后顶礼彼优波离上座比丘。修礼已毕次第而坐
尔时世尊复告输头檀王言曰。大王。今可顶礼比丘优波离已。次第应礼五百比丘。尔时大王。闻佛教已。即白佛言唯然世尊。我不敢违。即从坐起。顶礼佛足。然后礼彼上坐比丘优波离已。次第复礼五百比丘。礼已次第还其本坐
尔时世尊。威颜悦豫。作如是言。今者释种。已自降伏释种憍豪。亦复摧扑诸释骜慢时诸比丘即白佛言。希有世尊。其优波离。今因世尊。得此五百释种比丘。及输头檀王尊敬礼拜。作是语已。佛告诸比丘。汝诸比丘。此优波离非但今日因我得此五百比丘输头檀等恭敬礼拜。汝诸比丘。过去世时。其优波离。亦因我故。曾得五百大臣跪拜。亦得彼王名曰梵德之所敬礼。时诸比丘各白佛言。此事云何。唯愿世尊。为我分别说其本业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念往昔波罗奈城。时有二人。共为亲友。其人贫下。世无名闻。彼人有时。自持家内菉豆一升。从波罗奈出城客作。尔时恒有一辟支佛。往来住彼波罗奈城。时辟支佛。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入城乞食。彼二贫人。遥见尊者辟支佛来。威仪庠序平视而进。着僧伽梨。齐亭相称。执钵不动。彼人见已。得清净信。于辟支佛。生勇悦心。各相谓言。我等贫穷。皆由过去未曾逢值如是福田。虽复逢遇。或不恭敬供养瞻侍。我等若当值遇如是胜上福田恭敬供养。今应不遭如此厄难。所谓无财恒常客作。以自存活。我等今者应当持此一升菉豆。奉施仙人。若其怜愍受我所施。我等即应脱此贫苦。作是念已。将此菉豆奉辟支佛。作如是言。唯愿尊者。起怜愍心。受我此施。时辟支佛。于彼二人生怜愍故。受其所施。虽受施已。但辟支佛。皆有一法。欲化众生。唯现神通。更无方便。时辟支佛。愍彼二人受其施已。即从彼方腾空而行。